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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八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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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安樂帶了楊康回營,立刻就去見了華錦楓,楊康這會兒還被段安樂的話給唬得不輕,再見華錦楓時,傻楞的才想起來,華錦楓是大理的長傾長公主,然後,開始陰謀化了……

“怎麽,見了師傅也不懂見禮?”段安樂一看楊康呆傻的樣兒,皺起了眉頭。華錦楓卻是看出了楊康的想法,“不錯,我當日確實是故意要收我為徒的,不過,我自問對你沒有半點的不軌之心,我除了教你武功,送你內力,可從來不曾從你身上拿過什麽!”

這樣的話,提醒著楊康,點破了他的心思。楊康細細一想,也確實如此,“為何,你要收我為徒?”

“因為我可憐你,我不想看到你被毀了,僅此而已!”華錦楓直言,楊康低下頭無言以對。華錦楓道:“你應該清楚你自己現在的處境,你留在大理,至少你會平平安安,大宋那些諸多自以為正義的人,比如你的另一個師傅邱處機,他要是知道你回了大宋,一定會千裏追殺你。當然,這只是我的建議,你是自由之身,你想到哪裏,自去哪裏,我不會讓人攔著你。”

“多謝華師傅!我想回去接了念慈再到大理定居。”楊康對於華錦楓的善意很明白,也願意接收,華錦楓點點頭,“三哥,好人做到底,給他派幾個人一同去大宋接了他的妻子吧。”

段安樂道:“好,不過,得等這場仗結束之後。”

大金被滅,但段安樂卻越發地忙碌了,在他們得到消息,原本作為蒙古主帥的郭靖逃離了蒙古後,華錦楓嘆一聲射雕就到尾聲了,段安樂卻甚是開心,“好,看來蒙古人是要動手了。蒙古人吃肉,我們大理先跟著喝些肉湯,將來的事,哼哼……”

蒙古撕毀盟約,接連攻占大宋幾座城池,這樣的消息傳出,剛剛為大金滅亡而歡喜的宋人如同遭遇晴天霹靂,一片哀鴻,叫罵蒙古之聲響徹大宋,但如此又如何抵抗蒙古的百萬鐵軍橫掃中原?蒙古善戰,又打得宋人措手不及,一鼓作氣之下,蒙古擄城之音一再傳出,緊接而來的,竟然還有屠城。

“蒙古人可真狠啊!”段安樂得知蒙古屠城的消息之後,發了好大的火,百姓無辜,蒙古人破了城又何必拿百姓作伐,那都是一條條生命啊!

“王爺,皇上有密旨交於王爺!”一個太監走入帳來,恭敬地請與段安樂,段安樂伸手接過,翻看之後,問道:“皇上可還有什麽話讓你代傳於本王?”

“有。皇上說,王爺自由著蒙古人攻城擄地,王爺只要按兵不動,不消多久,會有預想不到的驚喜。”太監低頭覆述段安傑的話,段安樂點頭說了一句,本王知道了!太監彎腰行以一禮,“王爺,皇上讓奴才代問,王爺可曾見過長傾長公主?”

段安樂氣勢一變,“本王見沒見過長公主都如何?”

“王爺誤會了,皇上得知長公主在大金失蹤,十分憂思,且公主身上劇毒未解,皇上得知華山之上許有天山雪蓮,已命人搜山去了,若是王爺見過長公主,得知長公主的行蹤,奴才亦可將這等大好的消息告訴皇上。”太監倒是巧舌得很。段安樂冷哼一聲,“回去告訴皇上,長公主不知所蹤,你代本王問上一句,長公主若是死了,他可會在意?”

太監一聽臉色大變地跪下了,“王爺,王爺說出此言,實在是要挖皇上的心啊!皇上待王爺與長公主一般親厚,多年來,皇上為長公主身中劇毒費盡心思,王爺都是看在眼裏的,皇上怎麽會不在意你和長公主的生死呢!王爺,萬不可聽信旁人之言,與皇上離心啊!”

“果然不愧是皇上身邊的大總管啊,瞧瞧這能說會道的。本王的話你只管一字不漏的轉告皇上,本王與皇上離不離心的,不是你一個奴才說得了的。這封信,你轉交皇上!下去吧!”段安樂將華錦楓交給他的那封信丟到了太監的身上太監不敢多言,拾了信退了出去,華錦楓瞧著太監走遠了,這才走入帳來,剛剛段安樂跟太監說的話她都聽見了,進來瞧了段安樂正揉著腦袋,道:“三哥又何必如此?”

“楓兒,這就是我跟你還有皇上的不同,事關你我兄妹之事,我不願意藏著掖著,我便是懼皇上,恨皇上,我也會清清楚楚的告訴他,我究竟為什麽懼他恨他。他若是沒有半點的愧疚不安,將來一心一意,那就當我段安樂這輩子倒黴,與他成了兄弟,當真死在他的手上,我認了。”段安樂說得坦蕩,眉宇間沒有一絲的郁氣,華錦楓笑了,“三哥有自己的想法,你想怎麽做,隨心吧!”

“華山有天山雪蓮一事,皇上是不會拿虛假的消息糊弄你我的。”段安樂關註的是太監拿來的消息,眼睛發亮地說。

“如今關系大理將來能否幸存,這一點三哥比我清楚,所以,三哥,不管這天山雪蓮是真是假,我自己去找就是了。你安安心心地領你的兵打你的仗,說句不中聽的話,皇上手上的人打探消息比你手下的兵強得多了,他既然讓人幫我找了,你幫不幫我,也沒什麽差別。”華錦楓在段安樂提出想法之前先堵住了他,段安樂嘆了一口氣,“也是,我除了會打仗,旁的什麽我也幫不上忙。”

“三哥做的已經夠多了,沒有三哥領兵打仗,哪有那許多人的安居樂業。你好好保重,我這就趕往華山,如果我真能在這些日子尋到天山雪蓮,那是我命不該絕,若是不能,將來二哥就到華山給燒幾柱香吧!”華錦楓說罷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段安樂在她說到後面那句話時,眼睛睜得老大,雙拳緊握著,最終都化作了無聲地哭泣,他的妹妹啊,她比他還小上許多,卻說出了這般的話,只挖得他的心生疼生疼。

“靖哥哥!”黃蓉歡喜地叫喚著一臉滄桑的郭靖,“臭丫頭,你告訴我,你給我的九陰真經,到底是真是假,為什麽他說是假的?”歐陽鋒瘋瘋顛顛地跑來嚷著,黃蓉側目道:“是真是假,你不是已經練了嗎?你自己還不知道啊!”

歐陽鋒大叫著,“那就是真的,我練成九陰真經了,我練成九陰真經了!”大笑著往外跑去,黃蓉追著跑了出去,郭靖叫喚著蓉兒,也追著出去。“哈哈,誰那麽大的膽敢欺負我們蓉兒姑娘啊!”

“周大哥!”華山之顛,郭靖叫喚了不知被什麽追著的周伯通,周伯通一看到他,立刻歡喜地撲過去,“郭兄弟,郭兄弟,好久不見!”

裘千仞從一旁跑了出來,那一臉狂妄的表情,自以為天下第一,黃蓉逼著郭靖跟他打,可惜郭靖早已生了退意,怎麽的也不肯和裘千仞真打,眼看裘千仞要逃,黃蓉再次逼著周伯通出手攔住他,劉瑛姑卻攔住了周伯通,不多時,南帝段智興,如今的一燈大師領著四大弟子也出來了。

裘千仞眼看這般多人,他憑一己之力,卻是無力回天,便用激將法,“你們以眾欺寡,我自然不是你們的對手,可若論是非善惡,你們誰敢說沒有殺過人,作過惡?你們只管上前來取我的命,我裘千仞若是皺一皺眉頭,就不是英雄好漢!”

“彭”的一聲,裘千仞不知被從何而來的掌風擊得吐了一口鮮血,一道青衣一閃,華錦楓立在裘千仞的面前,不論是一燈大師及漁樵耕讀四大弟子,還是周伯通郭靖黃蓉,皆是臉色一變。“你這一樣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人有什麽資格論是非善惡,由你狡辯,那才是一場笑話。”

華錦楓說罷,動作快如閃電地扣住裘千仞的脖子,待要用力將他的脖子擰斷,卻感覺到手臂一麻,不由地松開了扣住裘千仞的手。

“阿彌陀佛。楓兒,你何必多造殺戮!”

“閉嘴,你有什麽資格這麽叫我!少給我端什麽慈悲的臉,似你這等不孝不仁不慈,不忠不義的人,有什麽資格跟我說教。啊!”

“長公主,你不能如此對陛下不敬。”

“我為什麽不能?我說他不忠不義,不孝不仁不慈,可有哪裏說得不對?他為了一個紅杏出墻的女人,拋下祖宗百年基業,是為不孝;拋棄同甘共苦十數年的發妻是不仁;不顧兒女年幼,將他們丟下出家避世是為不慈;任由大理動亂而不顧大理數萬百姓的生死,是為不忠不義。段智興,你就是一個懦夫。瞧瞧看你的劉貴妃,你不是覺得對不起她嗎?你在看著她的時候,可曾有半點想起我的母親,你的發妻,那個跟了你十幾年,為你生下三個兒女,為你費盡心思的女人?你可有覺得半點的對不起她,可有?”這些憋在她十幾年的話,她終究忍不住問了!

一燈望著她隱忍暴怒的臉,只是默念了一句佛語,“我對不起你母親,也對不起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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